堆积成峰峦的垃圾随意散落在垃圾厂的四个角落之中,塑料的包装垃圾,发腐发臭的水果皮,破碎的金属废品。被人遗弃之物尽数存在与此,令常人难以接受的臭味弥漫其中,而雾道明自然不是那种常人。这种气味对他而言,就是家的气味。三人同一个雕像似的老头一同行于其间,比起大叔而言,雾道明更像是这里的主人。
“这个就是你的地盘?”雾道明有些疑惑地看着大叔,而大叔也很自然地回身张开双手,开朗地说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
“说起来,”雾道明看着空不大叔手中的小老头,说来也奇怪,一般人自然被提这么久自然也会有点反应吧,不说反抗,至少得吱楞两声吧,可是这老头如同雕像,除了刚才在几乎要被大叔抓得快窒息时叫了两声,之后就如同死人一般,一点反应都无,“这家伙你打算怎么处理呢?”
“鉴于你的经历,自然是不能放在路边的。作为大概为数不多的能解‘残’的人,我自然是要时时盯着这货的。所以我决定,把他放在这当看门的石狮子,顺便还能当保安用了。”
“额.......”
雾道明看着眼前的男人,有些无语。
突然间,一阵风,越过了大叔高大的身影,朝着雾道明猛地冲来,一把断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。
“明日,我会在这里取你狗命。”
在大叔空不身后,一个穿着破布一身,带着竹笠,如同从武侠小说里走出来的人,正拿着一把只剩下几厘米断刃的剑,架在大叔脖子之上。
说完,那人便撤步后去,拉开好几米,大叔回过身去,让雾道明得以看清那人在做什么。
只见那人如同在同空气作战一样,拿着玩具样的断剑拼命地舞动,虽然看起来有些滑稽,但是在那略显邋遢的脸上,满是认真严肃之意,即便汗水顺着睫毛流下,那人的眼也丝毫不眨。并且,越是看去,雾道明感觉自己越是被那人的刀艺所吸引,仿佛他就是古时的剑客,仿佛他眼前就是千军万马,这垃圾堆也成了一片江湖。
“啊,这家伙身体好了,我又忘了。”大叔把小老头扔在一旁,小老头呻吟了两声,然后就没声音了,空不大叔看着眼前的剑客般的男人,眼中并没有戏谑之意,相反,他眼中更多的是严肃。
“他是谁啊?”雾道明指着剑客小声地朝大叔问道。
“不知道,只知道他要杀我。”大叔有些无奈地说道,但是在这轻松惬意的语气之中,雾道明感觉大叔收到的并不是死亡威胁,反倒是恶作剧警告。
“他这是在干嘛?”
“在斩明日的我。”
“哈?”雾道明又蒙了,同之前一样,他完全明白不了大叔的一些言语。
“说起来,你之前说这些‘残’造成的影响只是你的幻觉,对吧?”大叔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那人身上,“明日你便可知晓,那究竟是你的幻觉,还是世界的另一种模样。”
“额......”雾道明不知该说什么,只好尴尬地笑笑。
“现在,我们就简单欣赏一会儿吧。”大叔的目光犀利了起来,“那人送给明日的舞蹈。”